容瑾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岁欢,“我只知佛不渡三种人,心无慈悲之人;刚性难调之人;不畏因果,杀业太重之人。”

    姜岁欢笑了笑,“所以世子是哪一种?”

    容瑾反问:“姜小姐是哪一种?”

    姜岁欢坦然回道:“佛渡众生不自渡,自渡成佛渡众生。”

    容瑾岂会听不出姜岁欢在同自己绕弯子。

    年纪不大,却如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有生以来,容瑾第一次发现自己遇到了对手。

    “姜小姐,退一万步讲,我从未主动招惹过你,可你在设局时,将我家人作为棋子算进去,就不怕此举为自己树敌?”

    朝姜岁欢面前逼近几分,容瑾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质问之意。

    “镇国公府在京城的分量举足轻重,即便你有祈郡王撑腰,也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姜岁欢并没有被容瑾迸发出来的威压感吓到。

    “世子这是公开要与我为敌么?”

    容瑾说:“我以为先拉开战局的那个人是你。”

    姜岁欢无所谓地笑了笑,“可以呀,反正我的敌人不少,加你一个也不算多。”

    容瑾的斗志被激起,“你不怕死?”

    姜岁欢挑着眉问:“死有何惧?”

    容瑾再往她面前逼近几分,“凤西爵护不了你一辈子。”

    姜岁欢抬手按住他的胸膛,“你应该关心的是,世间何人伤得了我。”

    被她一推,容瑾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过于亲密。

    她的手又长又细,表面看着柔弱无骨,按住他胸膛的时候却力道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