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为何又要升格军械司呢,而并非是封赐本官其他?”
见李义府能够看知军械司升格成为军械寺的由来,程处弼不禁高看了几分,也越发来了考校的兴致。
“回禀寺卿大人,陛下早有言之,平定高句丽之功,待李相诸军西面凯旋之后,再行定夺,若是此刻,封赐寺卿大人其他,则生独赏之嫌!”
李义府依旧恭顺地欠着身子,拘礼而答,声音清晰而温润。
“然寺卿大人,平定高句丽,献策在前,远征在后,劳苦而功高,况陛下与寺卿大人乃是翁婿之系,陛下敬爱于寺卿大人,也是于情止理。”
“且寺卿大人,文崇武德,乃我大唐第一俊彦,身兼数职,自是不在话下。”
“而军械司,执掌一国之军器,机构庞大,早非寻常一司可比,故陛下顺势而升署,亦是于朝有益。”
竟然可以看清军械司升格成为军械寺的所有缘由,这李义府果真,非同凡响!
程处弼暗叹一声,继续问道:
“本官初及弱冠,便位高而权重,弱冠权高,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认为当日朝堂诸公为何不劝阻陛下?”
“回禀寺卿大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是不假,然木上有群林环抱、相互扶持,木下有花草丛生,仰仗树干。”
李义府稍整思绪,身形依旧恭敬,但也顺着程处弼的话,展现出自己的智慧,打了个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