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这更适合做爱的时刻了。
简叙安的背从墙壁上滑下来,整个人变得什么也无法思考,而且,感觉不思考也无所谓。
喉咙深处被粗暴地填满了,傅屿站在他面前,将他的鼻尖压在自己的下腹处,他的左手无处着力,摸到了傅屿的臀,用力顶他时肌肉边缘有一道完美的小凹槽,这是他的弟弟,他的情人,他的Sadist。
酒精在血液中上涌,下颚快要脱臼般地被撑大,吞不下的唾液与精液从唇角溢出,啊,快窒息了,真令人开心。
傅屿适时地退了出去,将正在剧烈喘息的他从地上提起来,“我不想射你嘴里,想射你肚子里。”一边托着他的后脑勺吻他一边手从他的腰际摸进去。
“要快……一点。”简叙安被手温冰得一颤,“随时会有人进来。”
但他惊觉于自己说随时有人进来不是担心会被发现,而是这样就不能继续做爱了。
他很急,傅屿也很急,将他拽过来按倒,从背后欺近。“快。”他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夜盲症又严重了完全看不见,“快一点。”傅屿的膝盖从后面将他的腿分开,干涩的手指挤进他的后穴里,“别扩张了,快进来。”
没有安全套,没有润滑液,傅屿的阴茎第一下没能进来,两个人都痛得倒吸一口气,但都没放弃,甚至没打算缓一下,他的手往后握住傅屿的阴茎往前,傅屿箍住他的腰往后,偏要勉强,楔子一样蛮横地嵌入。很干,很胀,穴口撑到了极致。
简叙安的额头撞到什么,还挺柔软的。这里不像是床头柜,究竟是……他的手摸到了光滑的布料,接着摸到了刚刚撞到的东西,是人的手臂。
他正被摁在病床上,鼻尖对着刚刚死亡的母亲,被自己的弟弟以野兽交配的姿势侵犯。
简叙安不可自控地发起抖来,像患了疟疾那样,咬不住牙关,一阵冷一阵热,巨大的海啸劈头盖脸扑向他,淹得他的口鼻酸胀窒碍,他求救般举起一只手,喊了傅屿的名字,也许没喊,因为他有点发不出声音,但傅屿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