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的脑袋看来清醒的很,耳朵也没怎么聋。
敢情在朝堂之上纯粹唬弄人的。
拿着大齐的俸禄,不给朝廷办正事。
真该死。
到了正厅,孟轩鹤在主位坐了,王冲坐在下首,丫环们奉上了好茶,端来精致的点水干果。
孟轩鹤捏了一枚五香花生米填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咬着。
厅上寂静无声。
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皇上的一举一动。
孟轩鹤笑了一声,“你们该什么还干什么去,这里由王司徒陪着朕就可以了。”
王山与王纪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走。
王冲将拐杖往地上杵了一下道:“山儿,纪儿,你们退下吧。”
王山与王纪这才退去。
王夫人见状也道:“妾身去厨房看看老爷的药,先行告退。”
一时之间,厅上只剩下孟轩鹤与王冲,并沧海与几个侍立在门口的小丫环。
孟轩鹤喝了口茶问:“王司徒,今日早朝之事,朕想听一听你的看法。”
早朝之事?
王冲躬着腰思索着,慢悠悠道:“早朝啊,早朝......老臣觉得皇上将南军的兵符从张侯手里拿过来,是明智之举,皇上出手之快,令张侯无反应时间,还真是......呵呵,大快人心啊。”
孟轩鹤搓着手里的花生米,将碎掉的包衣吹落,轻哼了一声,“朝堂之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冲垂了头,“老臣汗颜,最近身子每况愈下,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就连听力也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