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墨发红裙,漂亮得张扬,黑色的发落在裸露的雪白的手臂上,对比分外明显。
军人是有职业素养在的,很快回过神来,起身朝着许宛棠敬了个军礼。
许宛棠回以颔首。
“这位是——”陆昀铮介绍时顿了一瞬,“我夫人,许宛棠。”
许宛棠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我先把孩子抱进屋去。”
许宛棠将果果抱进房间,又安慰了几句,见孩子没什么害怕的情绪了,才转身向两位同志走去。
配合完两位同志调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期间许宛棠不仅一一陈述了事实,还绞尽脑汁地想出了不少可以作证的人。
这些并没有很难想,因为许宛棠在结婚以前,身上的钱几乎全都花在许家人身上了。
并且这些回忆,就像刀凿一般,刻在许宛棠心里,想忘也忘不掉。
她爸爱吹嘘,无论左邻右舍还是亲戚同事,肯定都听过许父的炫耀。
他的炫耀和其他家庭不一样,其他家庭的炫耀是包裹着浓浓的爱意的,是感激的。
但她爸不一样,他会把她的礼物安到别人的头上。
一次吃饭,许父羡慕地说了一句同厂同车间的师傅手里多了块儿子给买的手表。
一桌人只有许宛棠记在了心里,攒了两个月的工资,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块中档的手表。
父亲戴上的时候,确实很开心,当晚,就把要好的同事请回家喝酒。
几杯酒下肚,同车间的工友自然看到了他袖子上的手表,便询问起来。
她当时在厨房跟妈妈在厨房准备新菜,就听到了父亲得意洋洋的声音。
他笑得爽朗,装作不经意但实则刻意地举起手,“这表?我大儿子送的!可出息了!这才毕业多久就赚到大钱了!真给她爹我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