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不免看向萧臣,冷笑,“倘若朕知道,就不会这样怨恨,朕就如此不堪,不堪到即便我已经是这大周的帝王,父皇还是不放心,早早立下太子之位?问题是父皇如何知道还未出生的你,合适?”
很难得,萧臣听到了周帝的心声。
“只是因为不甘,父皇便连自己立的太子也要放弃?”萧臣低声道。
周帝闻声冷哼,“你且瞧瞧他做的那些事,朕放弃他难道不该?”
“可如果不是父皇心中无太子,甚至只将太子当成制衡其他皇子的棋子,如何能换来今日这样的局面,儿臣倒觉得太子能忍到现在才逼宫,仁至义尽。”萧臣冷漠开口。
周帝冷笑,“你们从来不会站在朕的位置去看待问题。”
“站在父皇那样的位置,心胸不该如此狭隘。”萧臣字字句句,未留情面。
周帝瞧了眼不远处被封住穴道连话都不能说的顾寒跟萧桓宇,“你与朕有什么区别?不也一样拿他们的命换自己的命?”
“儿臣没那么想过。”
是的,萧臣想都没想过的事却被周帝说的无比轻松。
足见周帝内心阴暗的程度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说说罢,余下密令者都有谁?”
“父皇查出几个?”萧臣又问。
周帝皱眉,“该你回答朕的问题。”
萧臣默声不语。
周帝深吸了一口气,想来今日是他
父子最后对话,他便施舍出自己的耐心,“一经必然是。”
“何以见得?”
“他去葵郡就是最好的证明。”周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