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都跪在阳光底下,芸夭觉得大都相去边城不算太远,日光也太毒辣了点,晒得她藏在衣领下的伤痕灼痛。
她只顾关心自己的不舒服,没注意到亭下两人正言笑甚欢的望向这边儿。
单玄逸被留下用午膳,芸夭他们是没资格作陪的,由宫人带着去了别处。她便落了单。
“你在此处暂歇少时,不得胡乱走动。”
面色严肃的宫人把芸夭带至一间华室,芸夭没进去,他甚至伸手推了一下她,而后关上门走了。
没落锁,芸夭开了个缝隙瞧了,旁边马上传来男人的高声呵斥,“让你等着,不许走动!”
念自己手无寸铁,芸夭妥协了。
可她又渴又饿,屋内有茶盏,却是空的。她闲走了一圈,除了富丽堂皇的陈设,也没有东西果腹。
饿久了,困劲儿也上来了。她不得法,只好倚在窗下的榻上补眠。睡着了,总不会饿了吧?
偏偏,她好不容易眯着,有人拿什么东西裹她的肩,她腿脚一蹬就起来了。朦胧间,还以为是做梦,双目清明了,才瞭见一边的华服女人。
一身流光紫衣,发髻梳的又高又美,瓜子小脸上秋水瞳含着淡愁,俏鼻下的丹唇却噙着笑。
如画美人,一见难忘。
可能是芸夭盯着看,让她有些窘迫,她捏着外披一角,手指不停的搓弄着,“临窗睡容易着凉,我过来看见你衣衫单薄,才给你盖上的,没想到吓着你了……”
她话语间隐隐的歉疚,让芸夭也不好意思了。
“多谢。”人生地不熟,芸夭到底是不敢多说话。
“饿了吧?我带了些点心,你先吃几口。”女子总似有话未说完一样,她扭身到外间,从桌上的食盒中取出几碟精致小点,招呼芸夭。
吃人嘴短,芸夭看着点心,口水不住地涨满口,但还是小心问一句,“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是,殿下安排的。”
女子态度总是诚恳,芸夭挑不出可疑之处,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