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
一个年仅十八就有了三百岁鸽儿子的清白姑娘。
日落西山,偌大的宅邸挂起了一盏盏明亮灯笼,知道赵既怀不喜,府上便没有作过多的装饰。
原不知会来如此多的表姑娘,府上未准备,幸好膳厅宽敞,便再支一道屏风,刚好一桌男丁,一桌女眷。
这会小姐们围坐在一块,一道道心思各异的目光在钟白身上肆意打量,隐约带着些敌意。
钟白拧了拧眉心,心中有些烦躁。
知钟白者,非仙鸽也。
屏风后,小孩一撂筷子,清了清嗓子。
“娘亲!!我要娘亲——”
“来了来了!”
于是乎,场面变为了——钟白的左手边坐了她的“乖儿子”,右手边是“孩子他爹”,对头是陆老爷陆夫人的探究目光,姑娘们渗着寒意的目光透过屏风射来。
钟白的脊梁骨有点发凉。
而相较于钟白的坐立难安,旁边赵既怀倒是气定神闲,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膳厅里浓厚的尴尬,兀自慢条斯理地品茗赏茶。
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君。
陆老爷终于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咳咳,既怀啊,这孩子究竟……”
他的话点到为止,没有挑明,因为众所周知,十八岁的姑娘是生不出七岁大的儿子的。
那遗世独立的美男子终于优雅放下茶盏,侧眼投来,温俊的目光扫过仙鸽的小脑门,温声开口,回答了陆老爷的疑问。
“明明乖,叫姑爷。”
仙鸽故意奶声奶气,“姑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