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要一个相敬如宾过一辈子的妻子,那么一个男人自然会是这世上最包容最通情达理的丈夫。
“所以,那个孩子,其实也是我的吧……”
萧靖川面色浮了一层的苍白,但眼底的赤红却遮掩不住。
萧正贤一时也沉默了下来。
当日的情形,他在场,因此,一切都历历在目。
但此时想起和当日的心境,却又是天差之别。
那时对于许菀,大约也只有那些许的浮于表面的喜欢而已,但今时今日,却已完全不同。
萧靖川什么都没有再说,他平静的转动轮椅离开,但在背对着萧正贤那一瞬,他只觉得心口忽然剧痛,一口血就生生沤了出来,鲜红,刺眼,听老人说过,怒到极致,痛到极致的人,才会沤出这样一口心头血。
萧靖川就坐在那里,沙漠的烈阳,到了快中午时,就像是火炉一般炙烤着人的每一寸肌肤。
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立在万里冰封的之地,从一寸一寸皮肉,到心底最深的角落,全都落满了霜雪。
他知道,他是连站在许菀的面前,都没有资格了。
……
许菀和徐渭铭离开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
萧正贤带了阿清过来,阿清脸上身上的伤都处理过了,也换了一整套的新衣服,一见到许菀,阿清的双眼就亮了,他最开始还有些踟蹰,但后来,却是忍不住的小跑到了许菀身边。
“准备什么时候订婚。”
“下个月吧。”
许菀说着,不等萧正贤开口,又对他道:“到时候我给大哥寄邀请函,您一定得来。”
萧正贤望着许菀笑颜如花的那张脸,万千滋味浮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女人狡黠又聪慧,她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把控了他的全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