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折的那句话,其实也并没有让我彻底放下戒心。
不过他是真心说这句话也好,还是继续试探我也罢。
我只知道,目前为止,他并没有从我们三个身上看出任何破绽。
如果我们三个有一点点值得他怀疑的地方,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对我们仨出手。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最后变态地觉得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但目前为止,我们仨是保住了。
至于他是不是我刚刚提到的那种变态,等以后再说吧。
不过即使现在可以稍微松一口气,我依旧没有和彬子与陶樊进行任何沟通。
可以说,我们三个在火车上基本就没说话,除了我上下轮椅不方便,需要彬子帮忙,其他时间我们这节车厢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况且况且况且……”
火车平稳地向前行驶着。
这辆火车没有编号,孔曹也没有告诉我们这是去哪里的火车。
我秉着孔曹不说我就不问的心理,就这么安静地度过了一天。
这二十几个小时里,火车走走停停好几次。
不知道是接人,还是不想让车上的人通过时间估计出火车的行驶目的地。
但是当孔曹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就发现确实是我想多了。
这是北方的一个城市,具体是哪里我就不说了,就用H市代表。
H市现在正值寒冬,多亏当初收拾东西的时候让彬子把所有防寒的衣服带上了,不然一下车就得冻成冰棍。
孔曹也好不到哪里去,年纪比我们大,身体也没有我们仨硬朗,裹得像个粽子却还是直打哆嗦。
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在这大冷天让他张嘴说话,摆手示意彬子推着我跟上他,我们顶着寒风走进了火车站旁边的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