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方不悔愣住了。
对秦云,他早就改变了看法,知晓秦云并不是传说中的那种纨绔废物,可是,要说服十九个已经被收买的证人翻供,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方不悔的神色,随从都有些惊讶,他很少看到方不悔如此迫切想知道一件事的样子。
于是他立即把秦云是怎么说服那些人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完后,方不悔更惊讶了。
“如此说来,他在书华县的眼线,比我还多?”
这些事连他都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道细节,秦云竟然可以调查得如此清楚。
随从道:“他现在身边人也不少,光是茶馆的说书人都不知道有多少,那些人天天走街串巷,知道的多也正常。”
“他是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了,看来,秦相有救了。”
“凭他?”
随从摇了摇头。
“他虽然确实比传说中的要好很多,看起来也很能干,但救秦相和开火锅店可不一样,朝中的哪个大臣不是老狐狸?他一个年轻后生,怎么斗得过。”
“再说了,这个案子牵涉甚广,便是他想回京城,只怕也是个性命攸关的坎儿。”
方不悔轻轻点头:“本来觉得他无药可救,如今看来,倒还有些希望,届时我会助他一臂之力,成与不成,全看天意了。”
知府衙门。
“秦少拿到了银票,就不再为难高雯和郑乾,由着他们被家丁各自搀扶离开,这一对鸳鸯只怕从此要反目成仇了。”
说书人拈须一笑,看向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