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寅时,一众人方才簇拥着贾母回去歇息。
一个温汤池子中,贾琮舒舒服服的趴着,身后的可卿轻柔的给贾琮擦洗。
“今日可高兴么?”贾琮笑着问道。
可卿笑着点点头,“能跟着三叔出来,可卿很欢喜!”
转过身,贾琮将可卿抱住,“那等过些时日,咱们不带着别人,就我们两个偷偷的过来怎么样?”
可卿倚在贾琮怀中,乖巧的说道,“可卿都听三叔的!”
这样子的可卿,着实让贾琮心神荡漾,片刻之后,温汤池中就涌起了片片水花…
第二天,贾琮还未醒过来,鸳鸯便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爷,快醒醒!”
昨夜贾琮睡得并不好,睁开眼睛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鸳鸯?陪爷再睡会儿!”
“爷,出事儿了!”鸳鸯急声说道。
贾琮坐起身来,揉了揉发紧的眉心,“什么事儿?”
“刚才琥珀偷偷给我传了信儿过来,说是傻大姐一早在东楼连廊中捡到了一个…一个香囊。”
“香囊?”贾琮皱眉问道,“许是谁丢的也不一定,又算的什么事儿?”
“哎呀!”鸳鸯也顾不得羞涩,直言说道,“是绣春囊!”
贾琮闻言神色猛地一变,“绣春囊?”“可是这绣春囊中还有什么?”
绣春囊实际上也算是香囊的一种,而与香囊不同的是,绣春囊之上会绣一些赤条条的图画之类,并且,里边儿装的也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诸如媚药之类的玩意儿。
实际上这东西也不算稀奇,在新娘出阁的前一夜,新娘的母亲往往会用绣春囊这类的物事给新娘子作为启蒙,可未曾出阁的女子是万万看不得这样的香囊的,更不要说拥有,因为,若如此就意味着未出阁的姑娘已经‘失贞’。
在这个时代,这种道德上的污点,几乎是致命的,更不要说想要嫁人了。所以,贾琮方才会如此变色。
至于傻大姐,则是贾母院儿中的粗使丫鬟,因为生的体肥面阔,但是干起活儿来却极为麻利,所以倒是让贾母比较欢喜,这才起了‘傻大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