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冲击着周凡的心神。
准确来说，他的确已经撕心裂肺了，胸腔直接被轰穿。
这种痛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浑身的生机都在迅速流逝，灵根也开始暗淡，法力不断地消散，识海裂纹迅速地扩大。
在他的眼前，更像是有如泰山般的黑暗压来。
“我这是要死了？”周凡心中浮起念头。
这好像是句废话啊！
法相巅峰的一击，他才区区法相四重而已，他能不死吗？
“空蝉道骰，我艹你大爷！”周凡无比愤怒，恨不得马上将空蝉道骰给斩成上万块碎片！
要不是这个狗东西出尔反尔，他怎会死？
虽然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空蝉道骰也是迫不得已，但他可不会理解，死的可是他！
“唉，终究还是实力不足啊！”周凡长叹。
以后不能再干这种跨境去搏的事情了！
不对，他已经没有以后了啊。
“据说，濒死之时，时间流速会变慢很多，没想到真是如此。”周凡心想。
准确来说，他的思维变快了。
要是平日里有这样的思维，那他修炼任何武道都可以事半功倍。
想想都很爽！
“都要死了，居然还想这些……”周凡眸子里的焦距一点点散去。
当他立志要走出无敌之路之时，想着超越人道极境之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中途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