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等方建铭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宛如姐是谁,这才继续往下说,“再说,我二叔那几千万的盘子,比起方哥动辄上亿那可是差远了。”拉着杨涵宁也坐了下来。
上边的圈子传消息总是很快的,唐昱与沈睿鸿之间的关系是十二号才在沈宅里边暴露出来的,当时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现在,类似于方建铭这样身份的人早就知悉的清清楚楚,所以也没有对他提到沈睿鸿的儿媳妇赶到奇怪,只是觉得这少年甚是会说话。
唐天浩笑骂了唐昱两句,“怎么和建铭说话呢,他喊我唐哥,你喊他方哥,这不是乱了吗。”
方建铭摇摇手,“不妨事不妨事,我二十几岁,总不好让唐昱喊我方叔叔吧,咱们各论各的,你只管喊我方哥。”言谈之间甚是洒脱豪爽,不像是作伪,果真不似一般的那些家庭里边走出来的人那般趾高气昂。
前世的时候唐昱也见过不少类似于方建铭这样的官二代之流,不过类似于方建铭这样的几乎没有。
有些奇怪的是,唐昱前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在省内听说过有个规模不小的方家的集团,只知道辽海省最大的民营企业是章家的吉隆集团,往后数,十个之内几乎没有能和方家挂上钩的,可是听二叔的描述,方建铭管理的至少是一个资金过亿的集团,这样一个集团日后毫无名气,唐昱心下略微奇怪,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有唐昱和杨涵宁两个人在,方建铭和唐天浩也不好叫什么娱乐项目,几个人随意的开始扯,好在唐昱有着后世的见闻和见解,随意的说几句总能说到点子上让方建铭和杨涵宁频频侧目,唐天浩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侄子的惊人之语,现在倒是没什么反应。
杨涵宁自打进来之后就小意的坐在唐昱的身边,只是静静的坐着,很少插话,目光的落点大多时候也放在唐昱身上,唐昱倒不冷落她,时不时的帮她夹菜倒红酒,让方建铭心中忍不住的想,这小子时不时安了什么坏心思想把人家灌醉做啥坏事啊。
看了看唐昱的年龄,又觉得不像,他对杨涵宁的美貌也有些惊艳的感觉,不过类似他们这样的人,对这些东西的经历自然要比平常人多的多,而且心性也大多要好的多,倒也不会过于诧异,也不会存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唐昱可不知道方建铭现在心中所想,说实话,他还真没方建铭心中的那龌龊的想法。
几个人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到了海南的楼市上边,“唐昱,你那时候是怎么看出海南那边的楼市危局的?说实话,我现在对这点都很好奇,总觉得,你二叔和我说的有些玄乎。”
唐昱笑着稍微解释了两句,想必以方建铭的身份,想搞清楚什么事情总是很容易的,也没有必要说的很细,那就是侮辱人家的智慧了。
果然,方建铭接口道,“你们也知道我家里边,想要有获得什么消息总要比大多数人容易。不过,上边有意对海南楼市进行调控的消息,我在听到唐哥说起有这种可能的时候还是闻所未闻,也不相信会有这种可能,要知道,上边若是有什么消息,很难瞒过我们这些人,总会有些动静的。”
唐昱知道方建铭这不是炫耀,这是事实,不说他爷爷是中办的老人从副国级位子上退下来积累了多少人脉,单说他父亲和四叔都在实权副部级的位置上,这就能保证他们能获得不少的消息。
又听方建铭接着往下说,“起初我是不相信唐哥说的,不过用了些关系在海南那边弄了些资料,竟然与唐哥说的八九不离十,而且情况似乎还更严重。我不敢怠慢,回家与我爷爷说起此事。”
又解释了一句,“家里边我负责的那一摊子旁人几乎都不插手的。”他说的爷爷自然就是指方家的老爷子方博臻了,那才是能照料方家一直走下去的常青树。
“我爷爷听了后沉思一会儿,没有具体和我说海南那边的事,却和我分析起朱副总理这个人来,我爷爷与他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对朱副总理的了解甚深,他和我说道,在中央领导之中,朱延山副总理是个异数,和绝大多数的中央领导较温和的执政手段不同,他一贯以铁腕手段称著的,而且铁面无私,若是真的铁了心要去做什么事,那是一定会去做的,而且不遗余力的去做,手段也会是突如其来雷厉风行,让人毫无反应之力。他若是想要对海南房地产下手,那他何时下手,如何下手,事先很难会有消息泄露出来的,别人根本无从得知。”
顿了顿,“唐哥和我说起朱副总理在海南视察时候的话,我特意把那一段时间内参和党报上关于朱副总理言论的话语都整理出来让我爷爷细读,若是单纯从他的话里,也很难看出他要调控海南的楼市,不过若是结合海南楼市的实际情况和他去年宏观调控的铁腕手段,我爷爷当时就拍板,海南楼市的调控势在必行,这位以铁腕手段称著的副总理定然会用雷霆手段来为海南楼市降温。”
唐昱笑了笑,“我和沈伯伯也曾谈起朱副总理,他的看法也是这样,说不准这几天就会找方哥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