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日光穿越地平线,抚过清风和闲月,透过落地窗和遮光帘,懒懒覆在温悦背上。她下意识艰难地翻了个身。
“嘶——”
头痛,眼睛痛,喉咙痛,胃痛,腰脊骨痛,怎么会这么痛!
温悦试探着睁开双眼,然而映入眼帘的竟是紧密而结实的腹肌?!她小心翼翼挪动身体,奈何可供她转圜的空间实在太小,她身体每转一度沈知寒蜷起的脊骨便向浴缸多顶一寸。
视野稍稍大一些温悦才意识到,他们竟是在盥洗间。玩这么大?温悦讶异。
眼底掠过一抹白色,她定睛一看,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毛巾。浴缸上还搭着一团皱巴巴的衣服。温悦头刚偏过去,想再观望观望四周,大脑却猛然清醒:“等等!那不是沈知寒的衬衫!”
“醒了就起来。”
温悦应声回头,正正掉入沈知寒幽怨又带着些许起床气的静谧眸海。
“我要洗澡。”
直觉告诉温悦,现在沈知寒的心情非常不美丽,她赶忙撑地站起,顺手囫囵抱起地上一堆毛巾和……浴缸上被吐得面目全非的衬衫三两步走出浴室。
二人一前一后洗完澡后,气氛稍稍缓解。
云多拉灰大理石餐桌上整齐摆着温悦刚刚取的外卖,鲜虾烧卖,云吞面,荠菜馄饨,和牛三明治……
温悦的心在滴血,眼前这一桌子可是足足花了她五百大洋,现在她银行卡里只剩下冰冷的九块九毛九。
还好今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月俸一到账,日子就还能周转过去。
不多时,沈知寒身披晨袍迈着慵懒步子走向餐桌。乍一看神情与往常无异,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今天的他格外疲惫。
比连轴转谈跨国收购案都疲惫,温悦心下没底。
她小跑过去主动为沈知寒拉开餐椅,待沈知寒坐稳拿起筷子后,才忐忑不安跑回去。将自己面前凉好的馄饨静音模式推到沈知寒面前,怯怯问:“沈总,您很累吗?”
沈知寒拿起汤匙,浅尝辄止:“你说呢?昨晚你醉到不省人事,折腾到凌晨五点,吐了两个小时。”
温悦暗暗在餐桌下伸出手指,心中暗算:现在七点,五点才睡,只睡了两个小时?还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