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四天，温悦都没在公司看到过沈知寒。大家习惯性问温悦沈总的行程，可这次温悦也不知道。
直到第五天一早，郝帅顶着两个拉到苹果肌的黑眼圈告诉她：沈知寒回霖市老宅了。
温悦恍然大悟，他每年都要回去几天的。
启天集团在霖市创立、崛起、兴盛，启天总部在霖市，沈家老宅自然也在霖市。她拿出日历翻开一看，果然，下周一就是立冬。
沈家成员在立冬一天都要回老宅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这是沈家几十年的规矩。
过去的几年，沈知寒都是在冬至前一天晚上坐飞机赶回霖市，吃完了饭当天再飞回来。因此温悦对此印象并不算很深刻，他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来公司。
“立冬了，要不要来我家跟我和我女朋友一起过？”郝帅靠过来问。
温悦讪笑摇头：“算了，我打算去看看我小时候的福利院院长。”
……
周日，霖市。
温悦拎着大箱小箱的保养品来到市医院。
福利院院长在前年查出脑瘤，家里一直拖着，美其名曰保守治疗。温悦实在看不过去了，今年中秋给拿了三十万这才做了手术。今年一直忙于工作，现在才腾出时间回来看看院长。
走进病房，没有想象中的阖家欢乐，映入眼帘的是争吵和谩骂。
“您还帮着那个温白眼说话呢！”秃头男嘲讽。
“您为了她付出了多少？别的不说，当初我上大学，她上研究生，您一个月给我五百生活费，给她一千！”
“现在她给你掏个手术费你就天天念叨上了，我呸！”
“什么鸟屎研究生，还不是人品败坏被学校开除！”
“甭说她给你掏三十万，就是掏三百万！那都是应该的！”
男人骂的解气，温悦听得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