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绝大部分农活都停了下来。

    趁着地还没有完全冻硬,队里组织青壮去挖渠整沟,按每天完成量算工分。

    其他弱劳力,比如身体不好的,年纪大的,女同志或者小娃子们,就集中起来搓苞米。

    这批苞米是之前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现在搓下来,等年底好再分一次口粮,也让大家伙儿高兴高兴。

    知青里男同志全去挖渠了,连几个资历深点的女知青也去了,就为了多挣点工分,多分几斤粮食,好歹能多口吃的。

    至于其他人,则都来了集中点搓苞米。

    这里面也包括了池珍珍。

    其实她是不想来的,一个破苞米有啥可搓的,又硬灰又多,一天下来,手能疼得像抹了辣椒水。

    所以刚开始她根本没去,就在炕上盖着被子热乎乎的躺着,多舒服!

    到饭点了直接去程家吃,吃完甩手就走,碗都不用放的。

    衣服也不用洗,都丢给王梅花和程有工的媳妇。

    就是知青点用水用柴火啥的,也都交代给程有工,谁让他巴着她想要工作呢。

    总而言之,她池珍珍的生活不要太爽快。

    可就是这样的日子,她才过了几天,就有人跑去大队举报她,说她是资本家大小姐,是明晃晃的享乐主义。

    大河村的人也已经全都知道了她是程家的亲女儿,大队书记和大队长当即跑去程家找了程富山。

    最后,一行好几个人跑来知青点,把她堵在了炕上,对着她就是一顿批评指责。

    说什么她再这样,队里就不给她分粮食,等来年开春了,还要罚她去干脏活累活!

    不分粮就不分粮,没粮她就去程家吃,她怕个啥!

    但她却害怕之后真的要把她分去干脏活累活,也怕万一再有人把她举报到公社,会影响到时候去工农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