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不行了。”我轻笑附和。

    许是我的笑容有些惹恼了许昕曼,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格外难看,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扫把。

    “这厅内的地毯很贵,扫把容易弄脏,你给我跪着用手捡干净。”

    我知道许昕曼是故意在羞辱我,但我也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说了一个“好”字,便跪在了波斯地毯上。

    许昕曼见状,更是有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我一点一点地清理地毯,玻璃碴刺进膝盖,疼得我额头上细汗岑岑。

    不远处,许昕曼爱的鸢尾花香薰机还在运转,混着药瓶碎片里散出的苦杏仁味。

    我觉得有些奇怪,许昕曼最讨厌苦杏仁了,怎么会在订婚宴上摆放这个玩意?

    本着好奇心,我一点一点挪过去看,只见香薰机的后面还有一个药瓶。

    “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许昕曼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我。

    一不小心,她的高跟鞋尖碾在我的手背上,而我攥着那片印着“帕罗西汀”的药瓶标签没松手。

    碎玻璃划开掌心,血珠滴在烫金logo上,晕开“陆氏药业”四个字。

    “这种药不能和咖啡因同服。”我仰头看她垂落的珍珠耳坠,“你最近总失眠是不是?”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许昕曼冷冷地从我手里夺过标签。

    我皱眉,“公司的事情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话还没说完,就是“彭”的一声巨响。

    水晶烟灰缸擦着我耳际砸在墙上。

    许昕曼冷声说:“我说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陆景凡推门进来时,我正用衣服下摆裹住流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