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动树叶纷纷落下，走廊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果盘碎了满地，水果四处滚动，在大理石地上打转。
周钰滢瞪大眼睛，脸上逐渐涌上了火辣辣的痛感。
连站在一边的周承宣都被吓到了，愣住了看着沈婧恬。
只见沈婧恬双肩微颤，手还停在空中，眼眶泛红。
“周钰滢。”沈婧恬一字一顿地说，“我记得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了。”
别人怎么说我无所谓，处于弱势之时根本谈不上尊严，随便一只过路狗都能踩一脚。
可就算是再低微的人，也是有自己的底线，那是一切精神的支柱！
“凭什么这么侮辱我的妈妈？”沈婧恬的声音带着怒气颤抖起来。
周钰滢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哪里有侮辱？我只是……”
她的声音噎住了，一向柔弱如菟丝花一般的沈婧恬好像变了个人，眼中充满了冷峻和仇恨。
她有种预感，再提一句关于她母亲的话，这个疯女人可能会跟她拼命！
“你接着说，为什么不说了？”沈婧恬厉声道。
周钰滢吞了吞口水：“你，你还真要动手不成？”
沈婧恬微微仰头，光线将她的半边脸映入阴影中。
“你可以来试试。”
周钰滢的小腿发软，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正好撞上身后的周承宣。
周承宣扶住了她，语气淡然地说：“嘴别那么毒，这局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