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的猎物,连反抗的手段都显得那么可爱。

    他再也控制不住,加快脚步冲了上去,再看清一切后,笑容的弧度却凝固住了。

    人呢?

    周遭的一切在冷白的月光下清晰可见,钉在地上的钩子挂着一块白色的破碎裙摆,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人呢。

    诶里克狐疑地看了一圈四周,鼻翼翕动,试图寻找出偷窥者的踪迹。可是这毕竟是在船上,海风和周围浓郁的鱼腥味早已将残留在这里属于偷窥者的气味吹散了。

    他很快忽然注意到那个足以藏下一个人的巨大木桶。

    笑容再次扬了起来。

    “甜心,你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诶里克故意离开了那里到别处寻找,让猎物以为自己劫后余生,在充满希望的时候又陷入绝望,这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他闲庭信步地绕了一圈甲板,终于迫不及待回到了原地。

    “甜心,让我来猜一猜,你是不是在——”他扯着嘴角,表情因为过于兴奋而显得格外狰狞。

    诶里克伸手一把将木桶上的盖子举了起来,“你在这里对不对——”

    他嘴角的笑容再一次凝固了。

    ——木桶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连续两次落空,诶里克不可避免地变得暴躁起来。

    “怎么会不在这里呢,在哪里、在哪里……”他在甲板上四处寻找起来,可图南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在这里,也不在这里,到底在哪里!”

    他不甘心地绕着甲板寻找了一圈又一圈,却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