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的手之前粗糙,最近又是泡了牛乳又是涂了生肌膏。

    手上的裂口都消失了不说,白皙纤细触手柔弱无骨。

    她本身劲儿虽大,与傅砚辞铮铮血骨相比,筋力绵软。

    她摁上去自觉使用了大力,可在傅砚辞看来,仿佛被撒娇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

    再加上他这几日清心寡欲没占荤腥。

    荤腥是床榻上的那种荤。

    原本身体的痛,瞬间变成了酥麻的麻意,骨头如蚂蚁啃咬般得痒。

    傅砚辞喉结滚动,缓缓抬眸看来——

    偏偏始作俑者眼神无辜,勾人而不自知。

    撩人惹火却不灭火,傅砚辞一把扣住了她手。

    “你做什么?”

    梅久被他捏疼了,皱眉,“奴婢在给大公子揉穴位,大公子觉得好点了么?”

    傅砚辞撒开了手,敷衍道:“好多了。”

    其实并没有,一种身体的疼,被另外一种骨子里的渴望替代,更难过。

    “今日——”梅久正想解释一下,谁知傅砚辞抬手阻止了她,“先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

    梅久这才发觉不远处还有洒扫的仆人,眼神时不时地往他们所在方向瞥。

    她顿时脸红了起来,怪不得傅砚辞问她在做什么。

    她刚才拉着他的手,光天化日之下,的确像是撒娇勾引。

    傅砚辞此时好像好了许多,继续前行,一行人不多会儿终于回到了韶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