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曾大老爷迈着大步,满脸阴沉地走了进来,“从今日起,你哪儿都不用去,好好的在屋子里反省!家里的脸你丢得还不够吗?”他啪地将一叠东西甩在了桌子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田氏睁开红肿的双眼想要去看。
但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
曾家大郎捡起桌面上的那叠东西,数了数惊讶道:“银票!还是三千两,爹您哪儿来这么多的银子?”
曾大老爷狠狠的瞪向田氏,怒气冲冲地说道:“这是淑姐儿的丫鬟送来的,说是家里给她准备的嫁妆,如今都给了你,以全了这母女情分,让我们务必要把东西都赎回来。”
“你,你,你这个败家的,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曾大老爷用颤抖的手指着田氏,若不是如今儿子儿媳妇都在场,他恐怕就要出手打人了。
天知道,当他今天与往常一样在同僚们的招呼下走出衙门,看到门口等着的人的时候是多么的困惑以及惊讶,而在听到那丫鬟板着脸一五一十地述说之后又是多么的恼怒和羞愧。
田氏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然后还把去劝说的女儿训了一通,这一路回来他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他越想越气,左右看了看然后看到了同样很气愤的儿子和媳妇们,转头对田氏道:“这个家你也不要管着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往后就交给老大媳妇管,你就去佛堂给母亲多念念经!”
“要不是淑姐儿说要低调从事,不要惊动了正在养病的母亲,我非让人给你上家法不可!”
“老爷——”田氏不敢置信。
……
“夫人,您吃些燕窝吧。”侍书端着一盅燕窝走了进来。
“这燕窝……”
“这燕窝是咱们府里的,”侍书不等曾淑说完就连忙解释道:“今早上刚刚从库房里拿出来,奴婢仔细地挑了半个时辰,保准一点儿燕羽都看不到!”
“你不用这般战战兢兢,把我当做泥塑的看待,”曾淑笑了一下,经过一夜之后她的眼睛还有一些红肿,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几分释然,“事实上,我昨晚睡得挺好的,就好像解脱了一般。”
这样的话曾淑对着侍书说了一遍,然后又对着一大早就上门来的大嫂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