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殊走过去拖开椅子,握着边厌的手在他面前蹲下:“边老板,我知道你现在不需要人陪,但我心疼你,我想陪你行吗?”
边厌垂眸看着蹲在他面前的池殊,看着他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的面容,情不自禁地暗了暗眸色。
他突然有些分不清,池殊真正的意图。
“池殊,”边厌弯腰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你想到哪里陪我?”
话音刚落,池殊就扣住边厌还未来得及撤回的手,拿脸颊蹭上他的指尖,嗅着交融着他体温的香气,一路起身向上凑到边厌面前。
池殊低头看他,呼出的气喷在他的眼睫上:“身边、心里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哪里我都可以。”
氤氲的烛光扫在池殊的眼皮上,边厌在他澄亮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看见了沉沦迷失的自己。
所有的规则全部打破。
池殊都不用说话,就单是那袭过来的香气就足以让边厌像是喝了一杯野格炸弹,砰一声撞开的同时醉到失神。
边厌眼眸一深,伸手将池殊拉进怀里抱住。
重量压上,温度相撞。两人都愣了一会儿。
但主导者还是更能回神地快些,边厌顺着动作将鼻尖埋入池殊的发间,猛吸了一口笑道:“池老师今天,很香。”
可能真的是压太久压太多了,边厌今天莫名地有些情绪失控。
更奇妙的是,他竟不想管,就想着放任它发展、放任它肆意疯长。
温热的,深深浅浅的呼吸、低低的话语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在发丝间撞击开,滋啦滋啦地敲击着头皮。
池殊的呼吸开始错乱变粗,他扣着边厌脑袋的手开始用劲儿:“那边老板心情有好点儿了吗,能让我继续陪着你吗。”
说这话时,池殊的声音都在不受控地颤抖。
太快了。他知道这太快了,但他忍不住,他不想再和边厌出在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他想要真正的和这个人在一起。
跳动的烛光摇虚了理智,视线朦胧间看到的美好景象,光是预想都足以让他不顾一切地冲破理智牢笼去坠入那云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