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记忆还停留在跳楼的时刻,她才十来岁,做事想不到那么多后果,等到她醒了,她才知道害怕。
她怕同学老师知道了笑话她,也怕父母因此骂她。
她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可是听到妈妈的哭声,还是忍不住找了过来,想让妈妈不要哭。
程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愣了半天才猛地拽下被子:“……喃喃?”
“喵呜。”
知道喃喃醒了,那么接下来两只猫咪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小黑猫爬到虎斑猫背上,由大老虎载它回家。
谢时现在可以自己恢复过来,不过有大猫坐,不坐白不坐。
一跳进窗户,雪追同时解开两个人的术法,尾巴娴熟地卷住谢时的腰,把他翻了个身,俯身咬住他的后颈。
利齿再刺进去,却没有疼痛感,反倒是血流动的感觉更清晰。
谢时从镜子里看到这只大妖怪血红的竖瞳,忽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想法。
他以前可能是用血饲养这只大妖怪的,所以才会让这只大妖怪对自己的血如此执着。
“好了。”雪追声音有些低哑,收起利齿,柔软的舌尖故意轻擦着舔舐过他的皮肤,谢时颤了颤:“你不要得寸进尺。”
大妖怪十分正人君子地说道:“本座是在给你疗伤,你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怪我?”
谢时揪住他的猫耳朵,把他两只妖耳捏出五花八门的形状:“狡辩。我的伤是谁给的?”
“哼。”雪追自知理亏,又忍不住意气扬扬地进了厨房。
谢时坐进沙发,本来是想等大猫给他做夜宵,没想到坐进去就睡着了。
他又梦到,或者说看到了自己和大妖怪的过去。
大妖怪被他一根绳索捆着,怎么也挣脱不了,气得浑身的毛都炸了,怒气冲冲地说:“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