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皇兄他沒跟你说。或许有他的道理。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们两口子的事儿。还是你们自己去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你别用这样的眼神儿看着我。你看着我也不知道……”
手里捏着咬了一口的糕点。常宁此刻只觉着“吃人家的嘴短”这句话果真是至理名言。他此刻只觉面对怀袖这样既带着质问。又隐忍着不发作的美丽眸子。实在于心不忍。又无可奈何。
咽了口茶汁。常宁实在受不了怀袖这种憋着委屈不说的模样。一拍大腿。难得爽快利落道:“行。本王爷今儿就豁出去了。我就全说了。”
话落。常宁将整块糕点全将怀袖上次与康熙微服出宫寻访铁舟禅师后。去他的王府时。他将先前搜集裕妃的罪证整理至一处全给康熙过了目。
康熙彼时。已有处置裕妃只心。今日总算寻着这么个由头。也算是去了心头郁结许久的一块心病。
怀袖闻言。好看的绣眉蹙的越來越紧。最后竟不自觉笑了起來。
常宁先前以为怀袖的脾气要爆发呢。心想今日自己无端替皇兄做一次炮灰。改日必定狠狠敲他几坛子酒做报偿。此刻见怀袖竟然笑起來。反而把他给弄懵了。
怀袖摇着头。无奈笑嗔:“万岁爷可真是……跟我还计较。明明是他借了我的手。还反要我念他的好。你说万岁爷是不是小心眼儿。”
常宁默默地又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嚼起來。
他想起以前有人跟他说过“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如今在他看來。这根本就不用上*床嘛。
怀袖传了早膳后。与常宁一同前往钟粹宫。
因为康熙之前有过简单交代。怀袖只封存了一些金银细软和金石字画。其余的。照旧安置在钟粹宫中。留待日后入主此处的妃嫔使用。
一切料理完。怀袖在正殿前冒着热气的温汤池前。远远望着已经被清理过的曾经的血池。忆起那样令人作呕的场景。日后不知还有沒有妃嫔愿意入主此宫呢。
正想着。常宁拿着一卷儿宣纸。皱着眉走了过來。
“怎么。王爷沒找着证据。”怀袖问道。
常宁摇头:“还真是奇了。按说她应当还未來得及预备。怎么一点儿线索都沒有呢。”
怀袖惊问:“你是说。翦月死时留下的足迹。还有当日陷害我的那一个。都沒有。”
常宁蹙眉思索了片刻。沉声道:“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人干的。或许……此人并非裕妃宫里的人。”
怀袖突然灵光一闪。转而对福全吩咐道:“快去。将裕妃宫内的秘制香料包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