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梳理好妆容。坐在炕沿的怀袖也是微微一怔。下意识抬眸看向康熙。
却见康熙仍面色平静。只是不似昨夜那般温柔。平和气韵中多了一份肃然高华的气质。
昨夜。他是她的夫君。今晨。他又是大清的一国之君了。
康熙顺手将锦帕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内监。也沒说传也沒说不传他几人觐见。只吩咐:“将朕的软撵唤來。先将毓妃娘娘送回去。”
李德全应声去了不多时。便进來回话。说软撵已在殿外候着了。
怀袖闻言。正欲起身跟康熙施礼。却不料康熙却先走至她身侧。附身将她横抱了起來。第一时间更新跨步便向殿外行。
“万岁爷。王爷和大臣们还在外面……”怀袖正欲开口阻拦。却被康熙打断。
“你是朕的爱妃。朕亲手抱你上撵。有何不妥。”
说话间。康熙已跨步出了昭仁殿暖阁。行至殿门玉阶前。
原本等在外面丹墀下的常宁。顾贞观和葛尔丹。见康熙今晨迟迟不宣觐见。都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问李德全。只说万岁爷不让说。几人不免忧心。
此时。突然见康熙抱着怀袖从殿内走了出來。又见怀袖面露羞涩。将脸埋于康熙胸膛内。二人亲昵之态已是昭然若揭。
张廷玉倒沒什么特别的反应。见了康熙。撩袍便跪。因前一日怀袖的封妃诏书便是他亲笔拟的。
常宁却是全然无半点讯息。乍见此情景。惊地连规矩都忘了。张着嘴。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康熙已将怀袖送入了软撵内。仍未回过神儿。
旁侧的葛尔丹虽然也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却也站在旁侧瞧着。脸上不忿之色亦逐渐显现出來。
康熙自然瞧出了葛尔丹微变的脸色。面上仍挂着和笑。却也并未令太监抬辇。而是转向葛尔丹和笑道:
“毓妃前些日子为恭迎大汗入京。带着足伤为大汗献舞。惹得旧疾复发。故而行走不便。朕今日方才亲自送她上撵。”
康熙这么一说。葛尔丹皱着一对粗轧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瞪着环豹大眼看向软撵上端然而坐的怀袖。
若是康熙不开口。他或还可将就略过。如今康熙已说出她眼下已尊封为妃。且又是为着自己惹得旧伤复发。
如此一來。葛尔丹再想托词。便显得气量太过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