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nV人与他闲聊所谈的,也不过是今日添了几套头面,明日想加几件衣,饮食合不合胃口,其他更零碎的事情已经记不清了。
父亲为他迎娶的妻子与他并不互相Ai慕,但周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大抵如此。
日子便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来了,他以为这便是世道,这就是应该拥有的人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然而,心中隐隐约约有着一种遗憾和渴望,即便他不明白那是什么。
直到遇见了叶棘,他从来都没有轻易碰过她,好像只要一伸出手,那种感觉就会被他亲手掐灭。
直到今日,他回首过去才发现他活了三十多年,竟从来没有明白,也没有机会去学习如何正常去Ai。
等他第一次T会到自己那x中澎湃的感情,那种锥心刺骨感觉,却是因为失去,因为痛苦,因为那份自己永远都不能再得到的缺憾,
也许这么多年以来,他是有机会能够得到叶棘的Ai的,但在日复一日的岁月长河中,他却在无声无息间丧失掉了曾经唾手可得的机会。
倘若他曾经真的把叶棘放在心上,愿意去尊重她,了解她,十七岁的她面对着自己接触到的第一个男人,得到他专一的Ai,此生未必再会有机会与其他的男人接触。
但是他却轻而易举地放手了。
他的放手不是在半年前,也不是在今晚,而是在五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眼睁睁的、亲手感情萌芽可能X,一分分地流失掉了。
如果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男人,他完全可以不必在意这一切。但是他是骄傲的,他的骨子里面拥有着这一个真正世家公子因循守旧的灵魂。
崇开峻放开了叶棘,生平第一次,稳重如山的步伐有了摇晃不稳的趔趄。
他匆匆取下了自己的外袍,害怕在叶棘面前再多待一秒,就会暴露出自己心中的软弱,暴露出自己对那种强烈情绪所冲击的痛苦。
崇开峻转过身,离开了叶棘的房间,就算是叶棘自己,也没有明白自己是怎么样已经羊入虎口了,却还是逃过了一劫。
直到崇开峻已经走了有好一会了,空洞洞的走廊上只回荡着呜呜的风声,没有再听见有脚步声的响起,她方才确认,崇开峻是真的离去了。
“扑通——”一声叶棘腿脚一软,跌在了地上。
她在惊魂未定中,缓缓扭过头去,看见牧碧虚从床塌下爬了出来,那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指缝中间,夹着四根漆黑闪亮的锐器。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