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人快马加鞭赶至城门口,腰间玉牌亮出,守军恭敬地退下,打开城门。
“圣上。”大殿内,岑允躬身而立,眼睫低垂,玄色飞鱼服越显身姿挺拔,一身不羁。
文渊帝走近扶起他,“言之啊,这里只有你与朕,不必多礼。”先帝逝后,文渊帝年少登基,其小姑姑就是岑允的生母禾香公主,是以,文渊帝甚是信任他,才把锦衣卫之职任于他。
“臣此次去金陵,已拿到遗失玉玺,并且找到蜀王谋逆的证据,只需圣上下令,即刻就可将蜀王缉拿归案。”
“好!”文渊帝拍拍他的肩,笑道“言之此事办得甚好,朕即刻就下令。”
岑允眼抬了抬,又道“圣上,还有一事。”
“何事?”
“臣怀疑,此事真正的背后之人并不是蜀王。”
上京城内风起云涌,曾经权盛一时的蜀王,一夜之间尽数被抄,锦衣卫办案,远隔几条街的人都纷纷避过。在蜀王府中还被找出一件龙袍,私藏龙袍可是重罪。
蜀王下狱,岑允坐在案前,身穿锦衣卫的玄色飞鱼服,腰配绣春刀,身姿掀长,目光凛凛,睥睨着眼前的人,“蜀王爷,你老老实实的招了,或许还可留你一命。”
蜀王脸上布着血,惨然一笑,“事已至此,本王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抬了头,看他,“听说岑同知从金陵带回一个姑娘,您可要护好她,小心别被人抓了去。”
“你什么意思?”岑允眸色一沉,拔出绣春刀,刀光森然抵着他的脖颈。
蜀王不惧他的长刀,看着他笑,“岑同知不是都查出来那些阴时女子都被送到蜀王府,而李恩姝也是阴时生人,纯正的阴时生人,这事只有本王知道。你要小心了,本王现在虽然落魄,可你应该也猜到,幕后之人不是本王。”
“岑同知,因着本王欠了那人的情分,这件事本王只告诉了你。你既已带她回京,就定要护好她。”
快到上京,恩姝脖颈上的伤口结痂。自离开官驿之后,岑允就丢下她一个人,自己先行回了上京。
马车进了城门,刚入了上京,恩姝就掀开车帘向外瞧,街上繁华,人声不断,多有华车而过,连路上的乞丐都甚是稀少,不愧是大燕最为阔绰的地方。
灵环也是第一次入京,心里喜悦,眼神四处乱瞧,隔着车帘,欢快地叫着,“姑娘,您看那,多好看!”
恩姝眼睛扫过去,是一家卖糖人的小铺子。
她笑笑“喜欢就去买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