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随手撂下球棒,球棒滚落在地的声音把小白花惊得瑟缩,那瑟瑟发抖的样子看着是真可怜了。
地毯上有些迸溅的血迹,李庸大步踩过,靠坐在沙发上,拿了块儿帕子擦着手,扔掉沾了血的帕子,拢了拢汗湿的头发,“痛快,还是这样最痛快。”
他骨子里还是有些暴力倾向的,这样的发泄让他的心情好多了,摆摆手就让保镖把人拖下去了,该医治医治,医药费他还是不缺的。
“出够气了?”许梿问他。
李庸靠在那里,没骨头一样,跟刚才那凶狠暴戾的模样判若两人,语调都缓了,“今天还行吧,改明儿好了,再来一场,我就指望着这个出气了。”
听他的意思,分明还要继续打下去,中间这段时间,纯粹是养伤用的了,免得一下子将人打死了。
这当然是违法的,但对他们来说,界限就很模糊了,是啊,伤人了,还是故意的,但,赔偿了啊,请最好的医生,去最好的医院,任谁去看,还能在对方的卡里找到一大笔钱,这就算是私了过了,对方就是再告,她能说自己没收钱吗?
若是再狠一点儿,弄出个借款合同,拍个裸照之类的,趁着她这会儿迷迷糊糊,按个手印录个像什么的,以后拿着逼债的借口打人折磨,也都有了理由。
若要更狠,多的是夜总会或者更低的地方,随便把人往那里一丢,不管是被捡尸还是怎样,受的折磨也不会少,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打人而已,也放了对方啊,但对方之后的遭遇,谁还能管她昏迷之后会怎样,又不是他们做的。
开脱的理由那都是现成的,大把大把的,这种擦着边儿做坏事,是他们初高中就会的手段,现在看,都还嫌老套,没玩儿出什么新意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结果,和李庸现在这般,单纯打人相比,也不知道哪个对一个女人来说更好受。
被这样虐待着,最后似乎也只有跳楼解脱了。
“悠着点儿吧,都打成这样了,到底是个姑娘,别受不了再出什么事儿。”
王桓劝了一句,惹来李庸的嘲笑“怎么着,你这还余情未了?”
李庸的眼睛有些小,他这般斜乜着眼睛看人,愈发让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光芒,王桓能感觉到那眼中的威胁之意,若要再劝,说不定这矛头就会对准自己了。
他可不愿意招惹这位,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无奈一笑,早就知道会这样,他还不想为王家惹祸,只能坐视了。
其实,他也挺想知道剧情中,这几位到底是为什么会跳楼自杀,那明显是他们不会选择的路。
鬼么?
见到王桓没再说话,李庸也没针对他,笑着又招呼大家喝酒,全不把刚才差点儿把人打死的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