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不信。”闻余师兄笑道,“赌不赌?他坚持不过半刻。”
“好啊。”
“……”
那将将要抽出的手顿了下,沈煜川咬着牙对王伯笑道,“确实很乖巧呢,我再摸会……”
……
那日,飞云峰的弟子们不约而同地拿出了信笺——
【父亲母亲,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子在飞云峰摸猪啦!孩儿见证历史啦!】
……
小时师傅似乎有提过一嘴,旧时道人要修仙得道,需得练的十层境界,唯有功法、心境皆为上品,才能有机会得道成仙。但那终究是远古的说法了,如今这个时代已经没多少人相信修习可以得道,得道可以修仙。这修习之道便也没落了。
钟白原也是不相信什么得道成仙之事,故也倦得修习,如今有了见过仙君的经历,便不得不信了,但她对自己并不抱什么希望,她最是偷懒倦怠之人,必是与仙道无缘。
若说成仙……钟白一下便想到了大师兄,大师兄长得就跟个神仙似的,功法剑术更是邵地一绝,若是大师兄能得道成仙,自己说不准还能沾点光呢。
鞭风苍劲,白月堂外的梧桐树随之颤动,树叶簌簌直落。
想来,大师兄今日怎的都没有上山?
日落,大地蒙上了一层灰暗,钟白换了身较夜色映衬着更为隐秘的银灰道袍,并未携带鞭子,只携了把短刃。她走到山门之后,只稍等了一会,便见闻余师兄挨着沈煜川走了上来。
大师兄不在,二师兄又是个老妈子脾气,凡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钟白便去求了闻余师兄代劳,他倒是没有多问,只指了指她腰间的锦囊,示意拿那个来换。
钟白看了看那锦囊,瞬间明白了,这是前不久秦瑶师姐亲手缝制的,那日她送锦囊给钟白时,闻余师兄也在,钟白当下解了那锦囊道,“小事,等我此事成了,便帮你俩顺道解决了这终生大事!”
闻余没有说话,只垂眼看着那锦囊,过了好一会,才低低地回了句:
“说话算话。”
钟白避开人群,自山中小道潜入林中,延着曲折幽邃的小道直奔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