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对头砍下,钟白被砸得里外皆焦,瞠目结舌。
前头裴翊注意到了钟白并未跟上,停下脚步询问,“怎么了?”
钟白艰难地牵了牵嘴角,咬牙呵道,“没事,只是忽然觉得……这儿还挺有趣的。裴翊师兄,咱们再坐会儿吧。”
那人展开折扇,流光顾盼,温润弯唇,“那就再坐一会儿吧。”
于是两人又折回雅厢。
裴翊未再坐到方才窗边软榻上,而是撩袍屈膝,盘坐于钟白身侧。
他单手撩起赘袍,烫壶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见生疏。
而钟白整个人的眼珠子就吊在了斜对面的男人身上。
只见那处雅厢被屏风遮挡的里头似还坐了几人,虽看不清容貌,只是身上衣着华饰都不普通,几人围坐在地上矮桌,桌上潦倒数几坛酒樽。隐隐还能听到里头娇吟颤笑声。
呵!
昨晚还亲她呢!
早上还要她负责呢!!
这会就来青楼风流快活了!
钟白恨得直咬银牙,半晌磨着牙齿吐出两个字,“我呸!”
“嗯?”
裴翊正说起掌门宅心仁厚,时常下山施救难民,这会怔了下,犹豫地压低了声音,“小师妹是对掌门……有什么不满吗?”
钟白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啊?不、不,我没什么不满的,师傅他吹牛一向可以的。”
……
说话时,楼馆中的舞娘徐徐而上,听周遭雅厢里的男人谈话,这批舞娘是这馆子里的招牌,舞姿妖娆入水蛇缠人,媚眼如丝慑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