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到达相亲的餐厅，一进门就感觉到这里的氛围——烛光摇曳，轻柔的乐声环绕，整T环境JiNg致又浪漫，完全就是标准的高级西餐厅。她内心叹了一口气，这种地方她不是没来过，每次相亲都选这种气氛浓烈的地方，Ga0得她像是来约会一样，明明她只是来走个过场的。服务生微笑着领她入座，她还在想这次的相亲对象会是什麽类型，毕竟从过往经验来看，惊吓程度都不低。然而当她走到座位前，看到坐在那里的人时，整个人惊呆了。——顾凌？！大魔王？！她站在原地，满脸震惊，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顾、顾总？」程然下意识地开口，「您怎麽在这？」顾凌抬头看了她一眼，神sE淡然，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来相亲。」程然：「……？」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人？相亲？她的脑子飞速运转，但怎麽都转不出个合理的解释。见她还杵在那里，顾凌挑眉，语气淡然：「你要一直站着吗？坐吧。」程然这才反应过来，僵y地在他对面坐下，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顾凌难得亲切地帮她倒了杯水，然後将菜单推到她面前：「先看看想吃什麽。」程然脑袋还是懵的，手忙脚乱地接过菜单，压根没仔细看，直接点了第一行的套餐。顾凌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见她这幅表情，他语气慵懒地补充：「我妈妈是邱敏芳教授。」程然的表情瞬间变了。邱敏芳，这个名字她当然知道。因为——她妈妈的同事，正是邱敏芳。她终於反应过来，嘴巴微张：「所以……」「所以，我就是你这次的相亲对象。」顾凌轻描淡写地说。程然：「……」她现在的表情肯定很JiNg彩。「你妈妈没跟你说相亲对象是怎麽样的人吗？」顾凌语气平静地问。程然有些尴尬地低头：「有……只是我没认真听……」毕竟相亲这回事，她已经麻木了，每次都是抱着交差了事的心态，听妈妈介绍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想到这次的相亲对象会是她的上司。顾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相亲过很多次？」程然无奈地点头：「对。」顾凌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语气似笑非笑地问：「都是些怎麽样的人？」程然虽然觉得这问题有点奇怪，但还是诚实回答：「有大我十几岁的，还秃头；有些是大男子主义，一见面就说希望我婚後辞职在家相夫教子；还有些条件不错，但其实是个妈宝男……」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麽自然地跟顾凌聊天，完全没有平时在公司时的那种压迫感。气氛有些诡异地轻松。不过这种轻松只维持了几秒，程然很快又陷入对现状的疑惑。「等等，顾总，您……是知道相亲对象是我才来的？」她试探地问。顾凌微微一笑，毫不避讳地说：「是的。」程然震惊得差点连刀叉都拿不稳。「……」她一时间无语，还没从这个事实中缓过来。顾凌慢悠悠地补充：「你之前的相亲对象都不怎麽样，我觉得你有更好的选择。」程然还停留在「顾凌明知道是她还来相亲」的震撼之中，机械似地问：「b如呢？」顾凌神态自若，语气淡定：「b如我。」程然的脑袋瞬间当机，连呼x1都滞了一瞬。她不可思议地盯着顾凌，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而产生的幻听。「您……您刚刚说什麽？」她艰难地问。顾凌端起红酒杯，优雅地晃了晃，语气自然：「我说，b如我。」程然：「……」这人是开玩笑的吧？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惊人的讯息。顾凌绕有兴致的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变化，思绪不自觉地回到了前几天和妈妈的对话：「凌凌，这麽大了，连个nV朋友都没有，真是让人担心。」邱敏芳坐在沙发上，眉头微微皱着，看着儿子。顾凌抬头，声音冷淡：「我过得很好，不需要别人的安排。」邱敏芳听了，依然不满，继续说：「可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有个人陪着你，不然一辈子就这麽孤单多不好。」她换了个话题，开始翻动桌上的资料，「对了，最近有一个同事的nV儿，条件不错，我看过她的照片，长得很漂亮。」顾凌当时只感到有些烦躁，不想再继续这话题，语气随意道：「是吗？那就去认识认识吧。」邱敏芳像是知道儿子的心思，语气一转，却巧妙地加强了推销：「她叫程然，还是跟你一样在做广告，这麽巧，应该会有些话题可聊。」顾凌听到「程然」这名字时，心中微微一顿，他的视线稍微停在妈妈的资料上，不由自主地问道：「她叫什麽名字？」邱敏芳不以为意地回答：「程然，怎麽了吗？认识？」顾凌轻轻挑了挑眉，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暗自评估着这个名字。「嗯，认识。」他简单回应，心里的某根弦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