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去准备贴身衣服。
事实证明哑巴的目测和手测能力都不错,给以岁带来的那一件贴身衣服,丝毫不差。
他自己也有一件。
计划是晚上去日本人的哨点,但是显然他们要提前出发,在哨点踩点,最好是能精准定位到当时张启山藏信物的地方。
齐铁嘴帮不了什么忙,去了也是白去,张日山回去挑选亲兵换衣服了,房间里重新回归安静。
——也不算安静。
以岁在窸窸窣窣的换衣服。
为了避免发烧状况变得更严重,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换衣服,被子蛄蛹蛄蛹,里面像是装了一头找不到路的小熊。
哑巴也默默脱了衣服。
以岁从被窝里钻出脑袋,不经意一扫,看见了哑巴光裸的后背上缠着一圈纱布。
那纱布似乎是从前胸绕过,绕了两三圈,在肋骨处打了个结。
以岁随口问:“你受伤了?”
这段时间晚上睡觉,哑巴都是穿着睡衣的,虽然醒来很凌乱,但哑巴想藏的事没人能发现,所以以岁也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他不问还好,一问哑巴就回头看他。
那里破皮之后就没好过,睡衣也不管用,这人就跟吸铁石一样,贴上就撕不下来了。
以至于每天早晨醒来,小伤口都是肿的。
他不得不用纱布缠起来,自己给自己缠的时候,粗糙的纱布摩擦,很奇怪的异样感令哑巴忍不住吐出一口气。
虽然记忆是空白的,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和疤痕告诉他,他过去应该是经常受伤的,也应该是习惯包扎伤口的。
但没有哪一次,跟这次包扎伤口的理由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