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看向容佩,容佩却脖子一梗不说话了,她嚷嚷出来才知道不好,这酸杏是她偷偷拿来的,并没有什么证据。
只是怎么会刚好她家娘娘想吃酸杏,令妃那里就有了,容佩觉得令妃一定脱不了干系,只是拿不出证据。
嬿婉要是知道她内心所想,还得夸她难得聪明一回。只是这时还只是面露疑惑地仔细想了一回,才到:“前些日子,永琮不肯好好吃药,臣妾想或许是宫内的蜜饯吃絮了,因此叫内务府区宫外采买了一些回来哄他。
臣妾亲自尝过,有几味太酸或者太甜的,臣妾怕永琮吃了影响药性,因此没要,叫内务府拿回去了。容佩说的想是这些?可臣妾并不知道这些果子是如何去到皇后娘娘宫中的呀。”
容佩见瞒不下去了,才勉强开口道:“是奴婢自己拿回来的,只是怎么会这么巧,奴婢想要,这蜜饯就冒了出来,想是有人预备好了等奴婢的。”
皇帝更疑惑了,“若是皇后想要,内务府岂会怠慢,要多少都一定紧着她,何必去拿令妃退回来的?”
说到这个,容佩不由自豪地挺起了胸膛,把酸儿辣女那套理论,以及如懿每天表面吃辣,晚上在被窝里吃酸杏的天衣无缝酸杏局描述了一遍。又大声道:“不过娘娘如此谨慎,还是没防住别有用心之人。”
殿内一时寂静了,其他人都是使劲地垂着头不敢说话,皇帝的脸色已经铁青。纵然过去已经被如懿的行为弄得各种无语,已经有了一些抗性,但是这次他是真心实意的觉得有些丢脸了。
堂堂大清皇后,竟然如此小家子气,连怀孕了吃个酸杏都要躲在被窝里,甚至觉得只要多吃辣就能迷惑别人,只怕一个县令家的正头娘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头一次,皇帝真心觉得富察琅璍不愧大家出身,确实是有中宫气度。
沉默良久,皇帝只能问江与彬:“那蜜饯有什么问题吗?”容佩忙从如懿枕边的匣子里取出一碟来给江与彬查看。皇帝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江与彬尝了一口,酸的一个激灵,还是细细检查一番,躬身道:“皇上,这蜜饯并无问题,只是太过酸了,于肠胃有碍,皇后只要不吃,便没什么。”
容佩见皇帝还要探查那蜜饯,以为是她说服了皇帝疑心嬿婉,就算无毒,可是那么酸,谁知道令妃不是诚心的。于是追问道:“皇上要如何处置令妃?”
皇帝都被她气笑了,“明明是你,去偷来历不明的东西,拿来给皇后用。皇后糊涂,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却不知道劝诫,还敢在这里胡乱攀咬!“
回头嘱咐李玉:”去,把她带下去掌嘴,她如今就敢给皇后胡乱吃东西,为了推脱罪责还敢胡乱栽赃。”李玉领命去了。皇帝没说打多少,那就是要一直打。
容佩平时在翊坤宫作威作福惯了,平时动不动就要扇人巴掌,如今她自己挨了打,底下小宫女都躲在暗处看笑话。
过不多久,如懿就醒了,嬿婉已经被打发回去,殿内只留下了李玉和江与彬。如懿看见皇上端坐正中,不由一喜,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只是问出口才发觉皇帝脸色不好,外面还传来啪啪的响声,殿内气氛有些诡异。
环视一圈,又发现容佩不在,不由问道:“容佩呢?”皇帝说:“行了,带进来吧。”外面才停了掌嘴,两个嬷嬷把容佩架了进来。
掌嘴的是皇帝身边的嬷嬷,并不留手,容佩两腮已肿得老高,说不出话来。如懿一见大惊失色,起身道:“皇上,容佩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