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都低估了何二洋的能力，何二洋去哪里，哪里都知道何二洋只手碎骨的能力。何二洋只是走过去，跟他们握了握手，吴波也就忍不住了，全部交代出来。“何科长，我说你不要费我的手，我还靠这双手养家糊口呢”。吴波就是这批次产品再加工的工人之一，也是维修的人员之一，和贾东旭做的是同一件事情，可是他比贾东旭，更聪明一些，留了个心眼。他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出售的？他要戴罪立功。“何科长，除了王开以外，还有别的人，我征求坦白从宽”。何二洋最喜欢的就是这么配合的人，这样的人他也愿意给一个机会，给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好，那就看你表现”。“是张扬，他就是我们的销售者，他想办法把这些东西从那个洞口，工厂外面有人接应，接应的人也是我们厂的后勤，名字叫王允”。“他们卖到鸽子市或者黑市，每个轴承每个零件都能够卖到10块钱左右”。“贾东旭和我一样是加工和维修的，还有一个王开他们都是这样，而且王开是王允的哥哥”。他一股脑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事无巨细。何二洋直接愣住了，没想到这一切询问得这么简单，这么随意，现在又多了一个王允。至于黑市那边，那就是治安局做的事情了。他们可以帮助治安局调查，但不能全权参与，毕竟有些事情他们也无能为力。每个人的职责都不一样。经过一下午的询问，一下午的逮捕整整抓出了73人，这73人都或多或少参与了这些物资偷盗。偷的多的当然是严办，偷得少的加以警告、罚款。把所有的事情都捋清楚之后，把所有的人都确定完之后，何二洋这才来到张峰的办公室。“如果不是我们得到的证据，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损失了这么多的东西，这都是我的失职，我会向上级请示，申请我的处罚”。“二洋你这次做得很不错。你的功劳我已经写好，准备报上去”。“这次也都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发现这些”。他们这边处理的事情很简单也很快捷，最主要的是他们这边的审问，也没有什么可审问的，只要何二洋一出现，一切都很简单。好像何二洋出现之后，他们就失去了最后的防御。何二洋只要伸出手，他们就不敢反抗，如实交待当然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贾东旭。他和别人不一样，不管别人问什么，他就装傻充愣不承认不否认，也不同意。活脱脱的一个贾张氏第二。可是在保卫科里面，保卫科的成员根本就不给他撒泼打滚的机会，他就算是想到也要有时间啊。“贾东旭这里是保卫科，不是你们家炕头要闹回你们家闹去。别在我们保卫科闹，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对你出手。你现在做的事情证据确凿，就算你不开口，我们也能够，制裁你”。确实现在把贾东旭的罪名以经作死，虽然他刚参与的时间不久，但参与却是真实的。就算是现在贾东旭不说话，他们也有办法把贾东旭绳之以法。贾东旭一听更加着急了，他只不过是加工了一些次品，怎么就被发现了呢。别人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只有他被发现了？这就是他的失职，为什么何二洋那种发现而他又发现不了，这就是他的习惯造成的吧。他以为保卫科只是在保卫轧钢厂里面的东西，所以就会忽略一些问题，从而错过了很多。这也应该就是他所忽略的事情吧。看来他真的要提前退休了，毕竟他的能力就是这样。他适合战场，而不是和这安静的轧钢厂。“小何，看来我是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了”。“这些事情都由你来负责，我会全力协助你”。“咱们尽量把损失减少到最小，也算是我给自己的工作画一个句号”。张峰现在能够想到的就是这样，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只有把他们现在所有的损失减少到最小，他才能够宽恕自己。“科长，偷盗的又不是咱们，咱们不用承担太多责任，虽然我们没有发现，只能说他们的手段太高明，而我们最终不放任了，这就证明我们的职责还在”。“所以啊，科长你做得并不错，错的是他们”。“但终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咱们保卫科还需要有你在，没有你咱们保卫科还运转不起来”。……何二洋说出了自己的不足，他有很多地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这些都需要张峰来带领。张峰也就是没想到，在他的任职期间，竟然会丢失这么多东西，他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才有了退休的想法。可是被何二洋这么一夸奖，他感觉自己还行，还能再坚持发挥一下余热，但他的退意已经升起来了。有何二洋在他能够更放心一些，把这些教给何二洋，他也更乐观一些，要知道何二洋的能力是很强的。“那我就再为你们站一班岗，所有的锅我来背，所有的雷我来趟，所有的责任我来扛”。“反正我现在也不用晋升，也不用给谁面子，管他什么领导交给我吧”。他也是在刚才才想到何二洋他们还年轻，不应该承受太多压力，他可以帮他们分担，最少能够帮他们抵挡上面给的压力。他不认为就几个工人，就能够去出售这些东西，小偷小摸还可以，但轴承只是其中之一，还有钢材。他们轧钢厂加工的零件不少，轴承只是一部分，钢材才是大头。“小何，你和老林这就去准备，该抓就抓，不用管他是谁”。“关键时候可以用一些手段，没人会计较，也没人敢计较”。他说得很决绝，就像是战场上那一个指挥小队冲锋的战士，他这时候是最果决最干脆的，他发现这里就是他的战场，就是他活跃的地方。何二洋去抓人，不如去审问，别的不说，就他手上传来的恐怖力道就能够让人，难以承受。保卫科配合治安局，双方同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