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听到这儿，脸色更沉了几分。她当然明白原因，林凡是实打实给网友送钱。奖金池据说已经追加到几百万，哪个参赛者剪得好就能分一杯羹。而公关公司呢？不过是花钱雇水军，把网友当枪使，想操控舆论。这概念能一样吗？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这几天接连传来的坏消息。赵麦思几乎所有的品牌合作都被解约。代言商一个个撤得比谁都快。连理由都懒得编，直接甩一句“品牌形象不符”就跑了。商演和综艺邀约更是全线取消，连之前谈好的几个大制作都临时换人。赵麦思的微博评论区早就炸了锅。虽然还有些死忠粉在撑场子，可更多的是一群看热闹的路人。她现在就像是个过气艺人，热度虽然还在，可全是负面。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赵麦思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脸上戴着墨镜，看不出表情。萍姐疑惑的看了过去：“麦思，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几天吗？”赵麦思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略显憔悴的脸。“萍姐，我在家待着也没意思。”“事情都这样了，我想出去玩一段时间，散散心。”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忙碌的员工。随后低声说：“回来再说工作室要不要解散吧。”萍姐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劝几句。可看到赵麦思眼底的那抹疲惫，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叹了口气，低声说：“也好，你出去走走也好。”“这段时间确实太乱了。”“你不在，工作室我先看着点。”赵麦思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翻了翻。看到满屏的未接来电和消息，眉头微微皱了皱。她随手点开围脖，热搜榜上依旧是“林凡创作大赛”的相关话题。第一条赫然写着：“林凡赵麦思鬼畜新作：吻到天荒地老！”点进去一看，是个网友把礼堂视频剪成了MV，配上土味情歌，播放量已经破百万。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随手关了手机。“萍姐，我走了。”赵麦思站起身，朝萍姐挥了挥手。“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吧。”萍姐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注意安全。”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总统套房的落地窗洒进来。林凡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身。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个服务生端着早餐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一碗清粥，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旁边还放着一杯现磨咖啡。林凡简单洗漱后，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他咬了一口小笼包，汤汁在嘴里爆开，味道不错。吃完早饭，林凡换上一身低调的黑色休闲装，推门走了出去。刚走到走廊尽头，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周仁。周仁看到林凡，咧嘴一笑：“林老板，早啊！”“正好要去看看王天昊那小子怎么样了，要不要一起？”林凡点了点头，淡淡地说：“走吧。”到了403门口，周仁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门开了，烫着泡面头的女人探出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推开门走了出来。紧接着，其他几个中年女人也陆陆续续从房间里钻出来。有的揉着眼睛，有的伸着懒腰，显然是刚睡醒。“事情办完了，钱去哪儿领？”一个胖女人看着周仁询问呢。周仁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楼上：“顶楼财务室，直接去拿就行。”几个女人点了点头，没多废话，陆陆续续往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嘀咕几句：“真是没意思，折腾半天也支棱不起来。”“就是，真是废物一个，小小年纪虚成什么样子？”“我姐夫估计都比他强。”等人走完了，周仁这才捏着鼻子走进房间。林凡跟在后面，目光一扫，不由皱眉。房间里的场面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二战，彻底乱成了一团。床单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散落着空酒瓶。撕碎的衣服碎片，还有几个翻倒的汤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味。沙发靠背被压塌了一角，墙上甚至还有几道抓痕。显然昨晚的“战斗”异常激烈。王天昊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个粽子。他仰面躺着，脸色苍白得像是死人，嘴唇干裂，眼窝深陷，眼底满是血丝。身上满是伤痕和淤青，有的像是被掐出来的，有的像是被撞的，青一块紫一块，触目惊心。可见昨晚那群女人真是下了狠功夫，把他折腾得不轻。周仁走到床边，伸手在王天昊脸上拍了拍，笑着说：“王少，天都亮了，该起床了！”他拍了几下，见对方没反应，又加了点力道：“别装死啊。”可不管他怎么拍，王天昊都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累过头了，还是昏过去了。周仁探了一下鼻息这才说：“没事，还活着。”林凡站在一旁，随口说：“先让他在这儿待着吧。”“李秀兰那边的人应该已经找好了吧？”周仁转头点了点头：“找好了，一共三十多号人，差不多够用了应该。”林凡“嗯”了一声，目光扫过王天昊，低声说：“李秀兰那边我盯着，王建华那边你上上心。”“咱们分头行动，别让王家有喘息的机会。”周仁笑着拍了拍胸脯：“没问题，林老板。”林凡没再多说，走出房间，下了楼，直接出了夜总会。他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跑车。车子线条张扬，引擎声一响就能引来无数目光。林凡皱了皱眉，知道这车实在太招眼，不适合今天的行动。他开了几公里，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停车场。然后步行到李秀兰工作地点附近。他在不远处找了个隐蔽的咖啡馆。点了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