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倒计时声从弹幕里传来，像是擂响的战鼓。张涛和周建在上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PK开始！一分钟倒计时！”林凡眯起眼睛，手指按在“嘉年华”上。与此同时，远在另一端的“京城霸王”也把手放在了礼物栏。两人几乎同时长按，谁也没松开。屏幕上金光特效接连炸开，一个、两个、五个、十个……仅仅三秒钟过去，林凡已经送出十个嘉年华。三万块的特效扫过屏幕。“京城霸王”同样如此，毫不示弱。“我靠！太快了！”“两边都猛啊！”“这速度要疯了！”五秒钟，十秒钟。林凡和“京城霸王”同时送出一百个嘉年华。三十万块的特效炸得屏幕卡顿了一下。柳烟烟瞪大了眼睛，手捂着嘴，愣在原地，眼底满是震惊。她嗓音颤抖地说：“谢谢……谢谢两位哥哥！”她想笑，可嘴角僵硬得像是被冻住，整个人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狂轰滥炸砸懵了。二十秒，两人同时送出三百个嘉年华。九十万块的特效满屏飞，直播间彻底沸腾了。甚至因为流量过载开始卡顿，礼物特效都有些延迟。弹幕像是失控的洪水：“我靠！三百个华子！”“九十万了！这俩是神仙吗？”“直播间要炸了！”“卡得我手机都黑屏了！”又过了十秒，林凡和“京城霸王”每人送出五百个嘉年华。共计一千个，累计价值三百万。直播间像是被扔了颗核弹，金光特效炸得让人睁不开眼，屏幕卡得几乎动不了。林凡的手指按得有些酸了。他皱了皱眉，甩了甩手，低声自语：“这破手机，按得我手疼。”另一边的“京城霸王”坐在豪华公寓的沙发上，皱着眉，满脸阴沉。他没想到这个叫“性感张哥”的家伙这么有实力。他手里也就两百多万，刚才已经扔出去一百五十万。账户里只剩五十多万，根本刷不了多少个了。他咬紧牙关，手指还在按，可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额头渗出细汗，心底暗骂：“这小子哪来的钱？跟我硬刚？”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傲气变得有些慌乱。他输不起的不是钱，是面子。柳烟烟站在镜头前，手捂着嘴，一言不发，整个人像是被定住。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她看着屏幕上那满屏的金光特效，心跳快得像是擂鼓，脑子一片空白。三百万，一千个嘉年华，扣掉平台抽成，她能拿一百五十万！她直播三年都赚不到这么多！她的手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堵住，半天才挤出一句：“谢……谢大哥……”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眼底从震惊转为狂热，又夹杂着一丝恐惧。像是被这场疯狂的礼物大战吓懵了。她咽了口唾沫，低声自语：“这……这得赚疯了吧……”宿舍里，张涛从上铺爬起来，半跪在床边，手里的手机差点掉下去。他盯着屏幕，满脸震惊，声音颤抖地说：“我靠……一千个华子，三百万？”“这难道就是神豪的威力吗？”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羡慕转为呆滞，手指攥着被子，指节都有些泛白。他的眼底渐渐燃起一丝向往，像是被这场神豪之战点燃了某种幻想。周建也从上铺跳下来，站在床边，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满脸震惊。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满屏的特效，嘴角抽了抽，半天才挤出一句：“这俩家伙疯了吧？一分钟三百万？”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调侃转为惊叹，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头，像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这性感张哥跟霸王哥，简直不是人啊……”“这得多少钱才能这么玩？”他的表情像是看了一场史诗大片，咧嘴笑着开口道：“我看霸王哥要顶不住了！”林凡靠在床头，手指却没停。时间过半，他已经刷出去八百个嘉年华，二百四十万。而“京城霸王”刷了七百多个，二百一十多万。他的手速明显慢了下来，最终停了。“张哥威武！张哥霸气！”“京城霸王怎么不刷了？”“该不会是没钱了吧？”“就这还自称京城霸王呢？”“霸王是王八。”“京城霸王是京城王八！”“性感张哥碾压全场！”“霸王哥还是不太行啊！”各种弹幕刷得飞快，像一场狂欢，嘲讽和吹捧齐飞。“京城霸王”坐在豪华公寓的沙发上。他盯着手机屏幕，软件里的余额赫然显示为零。他瞪大了眼睛，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火的炸药桶。他咬紧牙关，满脸愤怒，手一挥，“啪”的一声，眼前的茶几上水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水洒了一地。他喘着粗气，心底满是憋屈和不甘。他本以为教训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轻轻松松，可没想到对方像个疯子一样砸钱。他刷了两百一十多万，账户空了，对方却还在刷！他攥紧拳头，低声咒骂：“这孙子哪来那么多钱？”可面对这压倒性的实力，他又无可奈何。眼底从愤怒转为震惊，最后化作一丝无力。弹幕上全是质问和嘲讽：“霸王哥怎么不刷了？”“看来实力还是比不上性感张哥啊！”“性感张哥就是性感，霸王哥就是王八！”“富二代也不过如此嘛！”“京城霸王”看着这些刺眼的字眼，脸黑得像锅底。他手指僵在屏幕上，最终什么也没回。林凡这边，手指还在不断滑动，嘉年华像不要钱一样刷出去。四十秒时，他刷了一千两百个，三百六十万；五十秒时，一千八百个，五百四十万。柳烟烟看着满屏的特效，眼泪哗哗往下掉，哭着喊：“够了张哥！真的够了！”她的声音颤抖得像是吓坏了，手捂着嘴，眼底满是狂热和兴奋。整个人无比震惊。她现在完全被这疯狂的数字砸懵了，腿都软了，差点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