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你来干什么！许子民心里明白，杨松海这是在帮他说话，给足他面子，他都默默记在心里。为不影响侯向文工作，杨松海没聊多久准备离开。临走前，他拿出带来的灵芝递过去。“侯县长工作忙，这东西对脑子对身体都好，平常泡水喝煮水喝都行。”侯向文看见他递来的东西，愣一下。他都没打开立刻拒绝，赶紧又还回去。“松海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我不能收！”杨松海见他客气，打开给他开。侯向文看见里面竟是灵芝，更不敢收。“这东西你留着卖钱多好，给我不是可惜了！”杨松海笑笑说：“侯县长身体好，才能给大家谋福利，不会可惜！”“这东西都是地里种的，也不值什么钱，价格只在各自心里！”这话说的，让侯向文都对他另眼相看起来。最后侯向文还是坚持要给他钱，杨松海也象征性地收一点。等见杨松海准备走时，侯向文面露难色。杨松海看见后，试探着问：“侯县长这是怎么了？”侯向文也没跟他见外，有些发愁地说出缘由。“看见你这药材，我不由得想起文州的三七。”“这个问题有些棘手，让我的老朋友犯难。”侯向文说出的事，让杨松海感到意外。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他刚跟文州的孙才俊打过交道。但看见侯向文也这么发愁，看起来问题比他想得更加严重。见侯向文有话要说，杨松海也不着急走，又坐回去。“松海同志是做药材的，关起门来我们的人随便说说。”“这事其实上面是出台政策有意要控制。”“文州的领导仝涵育是我多年的好友，我才额外关注此事。”他说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杨松海，似心里有话要说的样子。杨松海没打断他，安静地听着：“其实，他知道你，找我说过想找你去做个交流，你的意思呢？”杨松海有些诧异，没想到侯向文找他来不光是因为宣讲的事。杨松海猜测，或许之前侯向文还不确定要不要跟他。但正好发生宣讲这件事，让侯向文觉得他或许能帮上些忙。杨松海其实在消除谣言后，不想再去露面，这样做与他的预想不一致。他是想让大众逐渐淡忘他。若再传出有关他的消息这事，得被讨论一段时间。侯向文主动开口，可以去文州看看一线的情况，杨松海才同意。“行，侯县长觉得我行，那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那不一定啊！”杨松海还是提前给他留条后路，万一没办成不至于被人说。当然，他还有另一个目的。文州的三七是个好东西，只有在当地才能种出品质最好的三七。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既然主动送到杨松海面前来，他没道理不接住。趁机勘察好，为以后铺好路。离开后，杨松海又立马去联系范阳波。他发一封电报，提出想做有关三七的药，让范阳波去收购文州的三七。很快他收到范阳波的回电，充满疑惑和不解的一封电报。从电报里能看出，范阳波误会他的意思，以为杨松海不知道云南这边的药厂专门用三七生产云南白药。杨松海才告诉他要做的调理血管功能的，不冲突。得知后，范阳波觉得行，答应他的要求，还派人过去。因为他抽不开身，担心品质把控不好，让杨松海亲自过去一趟。杨松海又得到一个正当理由，他没有拒绝。因为要去文州，杨松海也没回去。他给大队部发一通电报，向贺山说明他这边的情况，让他给妻子带信，说要过几天回去。之后，当杨松海等到范阳波派去的工作人员周修，才一起动身去收三七。来到文州，杨松海选择到孙才俊所在的大队。也不是为报仇，只是想去看看。既然孙才俊他们都忍不住去他那里闹事，一定是这边的情况很不好。杨松海走在后面，让周修走在前面。看见周修，孙才俊热情接待。他十分激动地伸出手，跟周修攀谈起来。“周同志你好！没想到燕京药厂竟能来我们这里收药，欢迎欢迎！”因为控制的原因，之前合作的药厂都不收。他们一听到燕京药厂来收，全都高兴坏了。杨松海看他们这副模样，跟去他们大队闹事是完全不是一副嘴脸，心里觉得好笑。他慢慢走上前，打断孙才俊的话。“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听见这声音有些熟悉，孙才俊往后看去。孙才俊看见杨松海也跟在后面，感到十分意外。他生怕杨松海是来捣乱，影响收药的事。孙才俊抓住杨松海的胳膊，想把他拉到一旁。“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站在后面的大亮几人都认出来，急忙往前过来。几人看着都十分紧张，生怕杨松海说点什么。“你，你来干什么！”大亮看着杨松海，语气带着质问。不明所以的周修帮着介绍。他走到杨松海身边，对几人说：“他是跟我一起来的，是我们范厂长专门找来的人，帮着把控三七的品质！”听到杨松海是来办正事，孙才俊脸色变了又变。他想起之前去杨松海大队闹事，感到懊悔。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大亮也不敢出声，默默躲进人群中。他之前是要对杨松海动手的，哪里还敢站在杨松海面前说话。孙才俊笑得比哭还难看，看着杨松海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来把……把控品质，那，那好！”杨松海看着他这样，一眼看出他十分心虚。他故意将手搭在孙才俊肩膀上，凑到他耳边问：“当然！你以为我来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