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上,冷霜说,她的死有蹊跷。
她说刚来庄子上的那会儿,曾偶然听到有人说,错信他言,才致误杀谢青禾。
为了弄清真相,才一直留在庄子上没有走。
谢青禾的手指触摸到腰间的谢家玉佩,冰润一片。
这些事,于他人而言已经是十五年前的旧事。
却是她前两日才经历过的事。
她刚陵州就接到消息,前朝余孽要趁陛下行宫狩猎,攻进京城。
沈复身为禁卫军统帅,这种时候,只能贴身守护天子。
家中一众老小危矣。
她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的时候,城门已经破了。
赶回家中时,一小队叛军已经杀进了沈府。
幸而家中的护卫是沈复亲自训练的,三个孩子和婆母被藏在密道里。
为了引开叛军对沈府的火力,她带着人驾车冲上街,佯装出逃。
这才被围堵在巷道里,被杀身亡。
谢青禾指尖描绘着玉佩的纹路。
回想还发生在前几日的事,那信的笔迹,是秦松。
冷霜放下帘子,轻声道,“二姑娘,来了。”
谢青禾起身下车。
寂静的街道,一个身影背着包袱,催促着妻儿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