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宁站在庄子西阁楼之上,整个庄子尽收眼底。
她的视线落在远处的马场上。
外场几十人高呼,场上的马儿和马奴都是敛财的工具。
内场就是京中世家公子贵女的消遣之地。
虽不是像外场那样开盘设赌,但也设了彩头。
身后的屋子里传来呜咽之声。
两个管事模样的人被五花大绑摁在地上,嘴里塞着白布,发不出任何声来。
旁边的汉子手里拿着棍子,“还不老实交代。”
最瘦小的管事已经招架不住了,一边使劲磕头,一边呜咽地哭喊着。
“拿纸笔来。”老五将棍子扔给旁人。
谢青禾看着已经被马儿跑出深深印记的马场,深幽的眸子毫无波澜。
背后之人这些年借机设赌敛财。
马球和马赛只是表面的生意,真正的用途估计还不止于此。
庄子上的小厮不乏练家子。
三个管事,管人,管财,管马。
背后的牵扯可能了连潘秋华都不知道。
她今日之举只会打草惊蛇。
但这里是一颗会随时爆炸的火药,若不及时拔除,倾覆之时,就是全族之祸。
老五捧着墨迹未干的口供走了出来,“藜姑娘,这个管事也是一知半解,这份口供恐不能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