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璋不是个喜欢酗酒的人。
这次宿醉,到晚上才醒来。
他看着周遭熟悉的环境,已经想不起来是怎么回来的了。
窗外的明月高悬,他从榻上起来才发觉肚子已是饥肠辘辘。
“竹七。”
“你醒了。”
竹七没有进来,一座屏风之隔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姨母怎么在这里。”沈昱璋的声音有些僵硬。
自从这个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姨母来了后,他鲜少和她碰面。
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和母亲一模一样的人。
母亲是为了给他挡剑,才被人一箭穿心。
他看着母亲在慢慢闭上了眼。
看着父亲赶来怒斩了围剿的十几个叛军。
那个雨夜就像噩梦一样,缠绕了他整整三年。
当年母亲让祖母带着他和弟弟妹妹坐车直奔皇城。
她和护卫驾车佯装逃出城。
他悄悄爬上了母亲的车,他跟父亲学了好几年的功夫,他想帮忙,想保护母亲。
午夜梦回,他常想。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不是母亲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