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禾皱眉,“宁儿,我记得你不爱点灯,怎么会着火?”
“我不记得了,听哥哥说我那段时间总会害怕,不仅要点烛火入睡,还要姑母陪着。”
谢青禾抿紧了唇角。
宁儿虽是女孩儿,小时候却比她哥哥更为坚韧,入睡从不需哄睡,更不需烛火。
就连刚刚都是她自己去灭的灯笼里的烛火。
她扭头看到女儿乐天的模样,只能暂时将这事按耐下。
谢青禾想起一直没有出现的小儿子,“宁儿,昱瑄不在家吗?”
相比璋儿和宁儿,瑄儿她连抱都没有来得及抱过几次。
出了月子就赶去了陵州,等再回来的时候,京城祸乱,前朝叛军进了城。
而她就是为了引开叛军,独自一人驾车被围堵在了西城。
最后死在叛军的乱箭之下。
沈薇宁的声音情绪不高,“他在城外的万丰书院读书,月休才能回家五日。”
“万丰书院?”
谢青禾不解,“为何不在国子监读书?”
沈薇宁抿了下唇角后,才缓声道,“他在国子监把武阴候家的三公子打伤了,被酒祭大人上书逐出了国子监。”
“去年爹爹本来要回京述职,可以休沐一个月,因为沈昱瑄的事,也被陛下下旨暂缓回京。”
沈薇宁的语气中满是埋怨。
谢青禾揽着她的肩重新躺了下来,她想着三子在书中的结局,斟酌着语气劝解道。
“算起来,瑄儿现在才十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他年少冲动,许多事情没有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