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瞟向她,真是楚楚可怜呢! “下午,我陪你逛街好不?” “真的?” “真的!” …… “云飞,你看这条裙子好看吗?”商场的孕婴专柜前,江芷兰将一条孕妇裙在身上比划。 “太幼稚。”男人眸光淡淡瞟了一眼那胸前绣着卡通猪的裙子,蹙了蹙眉。 “那这个呢,好看吗?”女人又拿了一件咖啡色的来。 “颜色太老。” 一连几件都被男人只一眼便否定了,江芷兰小脸抽了起来。 而那男人却是拿起一件浅粉色的来,“这个吧,这个适合你。” 江芷兰小脸更抽。这是什么季节呀,冬季呀!穿这个颜色不嫌扎眼吗? 可是男人却是不管她的脸色,径自叫服务人员结帐。 自大! 原来不管他对她怎么样宠爱,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 郁闷的小嘴嘟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前面忽然出现了一抹高挑的身影。 阮清玫,一件黑色半大衣,脚下两只高筒皮靴,靓丽冷艳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芷兰一怔,手臂自然而然地就圈住了男人的臂膀。 顾云飞神色不变,双眉却是微微蹙起。读书吧 “云飞,这么巧啊!”www.book56.com 阮清玫笑着说道。 眸光淡淡扫过江芷兰的脸,又是一脸明媚的望着顾云飞。 “巧。”顾云飞淡淡出声。 江芷兰扯了扯男人的衣襟,“云飞,我们走吧!” 顾云飞点点头便和她一起向外走。 而此时身后的女人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两人回头,便见阮清玫踉跄着靠在了货架子上,好像是扭了脚。 顾云飞蹙眉,迟疑了一下,扭身向回走,声音关切地问:“怎么样,伤到了哪里?” “扭脚了,好痛!” 阮清玫拧着眉,一脸痛苦的神色。 顾云飞蹲下身去,抬起她一只脚,将靴子脱下来,大手握住女人的脚踝,便是揉捏起来。 江芷兰看着那男人一系列的动作,心口处像噎到了什么东西,又酸又痛。 虽然她知道阮清玫是扭到了脚,顾云飞才会过去帮她,可是……他就不顾及她的感受吗? 她看着那人那么急切地过去,熟稔地脱了女人的靴子,亲自给她按揉,竟如昔日的情侣一般,心口处又酸又胀,唇咬住,转身向外走去。 快到门口时,那人大步追了过来,“兰兰!”声音染了一丝的急切。 接着手腕便被人攥住了。 “兰兰,怎么不等我?” 江芷兰不理他,只是埋了头,甩开那人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顾云飞大步跟上,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向后一扯,直直将女人扯入怀里。 “兰兰,你怎么了?”男人显然还没明白过来。 江芷兰只是不语,眼泪却是啪啪的掉下来。 “兰兰?”顾云飞似乎还是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他的小女人在吃醋。 眸光里带了焦灼,“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磁性又好听,还带了担心。却让眼前的女人胸口处越发的酸了。 “是呀,不好受,我很不好受!” 女人还想甩开他的手,男人却是一把攥紧, 忽然间明白过来,双眉一点点地敛起,低沉了声道: “你在吃醋?”他抬手托起女人的小脸,上面早已一片狼藉。 不由失笑:“你这傻女人,她扭脚了,我帮她看看而已,又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干嘛就哭了?” 江芷兰还是不理,只是一把打掉他的大手,继续向前走。 “谁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她边走边愤愤地说。 顾云飞蹙眉,“兰兰,我和她早就没有关系了,相信我!”他再次追上,长臂圈住女人的腰肢,将她娇小的身子搂住,眸光深深地望着她。 “我和她真的没有关系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明白吗?” 江芷兰还是垂着眸,有泪珠啪地掉下来。 “你这傻女人!”顾云飞敛着眉,伸手给她拭掉脸上的泪,然后意味深长地凝了那女人一眼,这才搂着她向着宾利走去。 一路上女人也不说话,顾云飞蹙眉,开车的时候,不时地会瞟瞟她。 她在吃醋呢?他应该高兴吗? 到了顾家别墅,江芷兰坐在车里不动,顾云飞叹息一声,将那女人从车里抱了出来,心底却是苦笑:原来女人还真是麻烦的动物! 这些年光是别的女人在讨好他,他倒真的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的想法。 “好了别生气了,不会有下次了好吗?”耐着性子哄着那小女人。 女人仍然皱着鼻子,十二分的难过。 “好好,是我错了好不,我不该理她,她扭了脚,我就该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走开。下次我记住了,一定会这么做!” “去你的!”江芷兰小拳头捶了那人一下。 那人却是笑开。 “你真的跟她没有关系了吗?”晚上,女人的心头还在想着那件事,忍不住问。 “当然没有,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男人轻刮女人的小鼻子。 江芷兰将头儇进男人的怀里,喃喃地道:“你真的不要骗我,如果你骗了我,我就打掉我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男人面色陡然间阴沉起来,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急道:“江芷兰,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想不到男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江芷兰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只是气话而已,她哪舍得打掉这孩子呢? “我说着玩呢,你别生气啊!”她摇晃男人的肩膀,怯怯地求着。 男人黑着脸瞪了她一眼,顾自转身出去。 晚饭时,一直绷着一张脸,江芷兰看看他,心上倒是有了几分的不安。 或许,自己真的是错怪他了。他和她原本是情侣,看着她受伤,如果他根本无动于衷,她想,大概连她自己都会鄙视他。 一晚上那人好像还在生闷气,离她有一尺的地方躺下,顾自睡着也不理她。 江芷兰感叹,这男人脾气真是了不得。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起床,从窗子看出去,宾利早已不在院中。 想来是上班去了。 还有一个多星期便是婚礼的日子了,心里又是憧憬又是忐忑。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读书吧酒馆内灯火昏暗。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